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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京都守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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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守备

    “咚——梆、梆、梆、梆、”

    一长四短打声沉闷而坚定响彻京都内城天空,四天,距破晓约有一个时辰,这个一天中黑暗时段,天空无声下起了细雨。

    已经步入中年夫伸手接了点雨水,擦了擦熬了一夜,有些干涩双眼,一时也暂停了唱。再睁开眼时,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夫眨了眨眼,认出那位差点被他撞倒老汉是内城城楼玄门一段负责掌灯烛夫。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那身子有些佝偻烛夫护着手里灯笼叫道:原来是你这瞎子,怎么也不唱,差点撞灭我烛火。”

    夫一听这话,不禁佯怒道:哎,我说你这驼子今天是不是吃火药了?说话这么冲我们虽然不一门任值,倒也一起熬了这么多年夜”话说到一半,他语气陡然一转,叹了口气后又说道:唉,看你比我长十岁我让你,不扯这些了,你这么急冲冲做什么去?”

    烛夫抬头望了望看不清颜色天空说道:这不是下雨了吗?我去看看我管灯。”

    夫连忙说道:我回来时候帮你看了,都亮着呢你当御前城楼上用灯都像你家点草油灯那么低劣么?这点小雨无妨。”

    烛夫闻言摆了摆手说道:我这年纪就退下了,不想老了连那点养老钱因为一点小纰漏,被人抓了由头讹了去,还是小心点好。”他说到这里,忽然压低声音又道:瞎子,看我们这么多年一起熬夜交情,我就告诉你一点吧,我听小道消息说,这几天京都有变,我们这些值夜人晚上可都要小心,别被牵扯进去啊”

    夫不由得一怔,回过神来时,就见烛夫已经走远了,只好自己心中纳闷道:前朝灭,国立,京都是乱了一阵。但现帝已经登基了,受百官朝拜,局势稳定。再说了,立昭国国君还算以德载道,比前任周国君强多了,还能出什么变化?或者说,是谁敢这个时候生事呢?”

    这种话,他也只是能心里说说,或者跟那位虽然换了朝君,却还能一起京都值夜老伙计就着两杯浊酒说说。想到这里,夫只得无奈摇了摇头,朝自己家走去。

    烛夫小心翼翼护着灯笼走到上城楼上城石阶入口,他有些纳闷,平时这里都是有两个哨兵把守,怎么今天见不着人了?难道自己也跟那打家伙一样眼瞎了?

    那些小道消息让烛夫心里有些忐忑,但他本职工作是负责玄门城楼上灯彻夜不灭,真正国家大事也轮不到他插手。想到此处,烛夫吐了口气,提着灯笼朝城楼上步走去。

    气喘吁吁上得城楼,烛夫望着楼上战道一片漆黑,半点灯火也无,忍不住就低声骂了句:死瞎子还好我没信你话,不然我不但领不到养老钱,恐怕从明天开始就要吃牢饭。”

    掀开灯笼罩子,取出烛火将离自己近一枚城门灯点着,望着那盈盈燃起灯火,烛夫不禁又笑道:听瞎子说灯没灭,这话也白瞎了。”

    只是当他端着蜡烛走向第二盏城门灯时候,城楼上静若石像守卫兵三步一隔排成一线潜伏地样子,微弱烛火下显现出来,吓得烛夫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张嘴欲喊。

    但他嘴才张开,还未出声,从他背后伸出一只手掌就已经极覆他嘴上,令一只手化作掌刀劈了他侧颈上,烛夫连哼都没能哼出一声就软倒地,昏死过去。

    劈晕烛夫那人顺势一掌又熄了那盏烛夫刚刚点亮城楼灯,然后蹲下身子,对一旁蹲着一个青年人说道:大人,这城楼灯平时都是彻夜不灭,今夜全灭,岂非明白告诉了那贼人这城楼有异?”

    这位打晕烛夫年轻人是驻守京都城楼箭楼指挥使方远,而他现问询这个人是他门师严陆。严陆如今职任京都守备使,不过实际上是个副职,所以他俩人官位品阶虽然有异,实际机动权却是非常接近。但方远一直重念师恩,管自己升官升得似乎比严陆要,但对严陆依旧抱着谦虚和尊敬态度。

    严陆心中也是闷着一团火,他如何不知道方远这个顾虑,但熄灯这个命令是坐正守备使位置上那个家伙。虽然那人是刚刚上位,而自己已副守上坐了这么多年,说句参详话资格总是有,可无奈那家伙现是陛下手下红人,偏生对军令一事十分执拗,容不得旁人拗过他意思,所以自己才只能这么无奈忍着,叫手下把玄门城楼上灯都灭了,然后背着下令人白痴污点蹲城楼上淋雨,那个正史大人自己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京都副守备使严陆嘴角泛起一丝漠然微笑,他对方远说道:这是守备大人下令,我们身为下属只需照令执行,不必多虑。不过今夜忽然下雨,可见是守备大人预先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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