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5|

着他去的。”

    “你仔细想一想，就凭着你家老爷子的性格，你母亲区区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去看望着我妻子了？再说我妻子一直喜欢着你父亲，你妈也不是不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还要让你家老爷子过来看望。”谢老冷然瞪着他们。

    尹阳觉得也有点道理。

    对呀，他也觉得有点怪异，为什么他妈让老爷子过来看望着谢伯母，如果是情敌的话。

    还是发现原本关系极好的朋友暗恋着自己爱人，正常人别说是去看望，就算是在路上见到都不允许恋人在理那种人吧。

    还有一点，老爷子脾气倔强，虽然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凭借着印象也觉得是温柔贤惠的女人，这样的性格怎么能压制住老爷子。老爷子能乖乖同意过来看望着谢伯母，本身也很不正常。

    尹父瞧到俩人同样怀疑的目光朝着自己射过来，顿时动作更加粗鲁，松开抓着谢老的手指，反倒是抽起来棍子给尹阳打了一下。

    “你墙头草，光是听他说话就相信他了？老子还没有说话呢，你到底是谁家的。”

    尹阳被打的闷哼一声，委委屈屈的坐在沙发上。

    谢老轻笑，“怎么说不过人就干脆让自己儿子帮你？”

    “我怎么说不过你了？我妻子善良念在以前旧情份上，让我过来看望着她。我对我妻子向来好，并且她身体也并不好，所以她说的话我向来都是唯命是从，我能过来也没有不对之处吧？”尹父情绪也算是冷静下来，“你故意加重语气，并且还把知情的事情省略，你又是处于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把心中的疑惑说给你听一听而已。”谢老攥着拳头动作力道加深，“就算是你妻子念在旧情，可是你来的时间太过于凑巧，你刚刚来了我妻子就把我孩子伤到，一件不寻常事情是巧合，两件也都是巧合，可是许多巧合结合在一起就是蓄意做出来的举动吧。”

    “合着你是不相信我妻子念着旧情了？”

    “我觉得任何女人都不想要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有瓜葛，你妻子这样异样的反应显然并不正常。”谢老看着尹阳茫然模样，又重重说道：“你不知道吧，你妈曾经和我妻子还骂起来过，都彼此仇恨着对方，又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过来看望她呢？”

    尹父被堵得也有点说不出来话，“你少来抓住这一点，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猜测，你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事情。”

    “我要是能证明的话，我早就把你送进监狱了，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到现在？”谢老见到他出狱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想到能让他儿子放弃捏死这尹父的机会都是因为这尹阳，他看着尹阳也觉得极为碍眼。

    谢老见到尹父沉默，立刻又微笑着说道：“我妻子为什么会对你念念不忘，疯的时候还念着你的名字，你难道对这件事情完全没有任何愧疚嘛？”

    尹阳看着老爷子不自然的沉默，心中也有了不好的念头。

    这简直是一直被压制着，完全不能反击，很快被谢老逼到角落里边，伪装的强硬也溃不成军。

    正常来说老爷子能决定来这里应该是很有底气，怎么见到谢老就这样了，和平常的他截然不同，该不会是真的心虚了吧？

    “这件事情我确实是有着愧疚，之前我一直没有和尹阳说起这事，所以这也是我决定要来到这里的原因。”尹父叹息，“但是你来到这里能这样理直气壮，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这种人真的是没救了。”

    谢老不留情面，“怎么？词穷没有机会反驳，就选择采用苦情战术？”

    “苦情不苦情，你心里知道事实是如何就好，你仗着具体的事情我也并不太知道，然后你就装作这副受害者的模样，真是让我看清楚你这副真面目，还好当年和你们一家闹翻，不然就算是到现在和你这种小人认识，也让我感觉到耻辱。”尹父强忍着动手的冲动，恨不得把桌面放着的水果都掀翻，打在谢老脑袋上。

    谢老不急不缓，对比着尹父的急躁，他稳如泰山，已经笃定对方没有任何能反驳的话语吗，这件事情到此也就成为了定局。

    “我也觉得和你们一家人相识，是我这辈子做过唯一值得悔恨的错事，如果不是认识你，我妻子也不会想要红杏出墙，之后也就没有这种事情，我儿子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差点被捅死。”

    尹父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谢老如今厚颜无耻的程度，忍不住摇头，“你还有脸说起来这事？你要是心疼你儿子当年见到他重症，就应该好好照顾着他，据我所知你听到你儿子快要不行，就迅速播种其他人，你那么多儿子不就是那时期开垦出来的吗？”

    “你不要再说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我对待着我儿子如何，也并不能作为你出现让我妻子伤害到我儿子的理由。”谢老条理很清晰，每一句话随意说出，但都像是深思熟虑过后做出来的反应。

    尹阳看着老爷子，还有谢老稳操胜券。

    捂着脑袋，觉得脑袋有点疼的厉害。

    他并不想要相信谢老所说的话，可是老爷子的沉默就像是默认一样，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

    病床上的谢母因为激烈的争吵，眼皮微微掀起，手指颤动着一会，微微弯曲攥紧着被子。困难的睁开眼睛，瞧到周围站着的人，有点不知所措，呆滞木然盯着他们一会。

    尹阳看着谢母坐起身来，他想一想，还是觉得谢母如今疯了，见到老爷子准得扑上来也猛啃一顿。

    可没有想到谢母表情狰狞，冲过来的时候没有瞄准他家老爷子，反倒是针对着坐在轮椅上的谢老，粗鲁胡乱打着谢老还发出嘶哑声音，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瞪着谢老。

    谢老被撕扯打一顿，眉头蹙起，不悦的反手将谢母甩开。

    手指轻轻按着床头前的警铃，很快护士就冲进来，把挣脱电线的谢母重新捆绑起来。

    谢母目光执拗的看着尹父，让尹父愧疚的别过脸。

    “嘶……唔……”发出来的单音始终断断续续，完全无法汇成一句话。

    谢老抓住尹父愧疚的模样，立刻指责道：“你要是觉得你说的都是真相，为什么你不敢看我妻子？你为什么害怕她盯着你？”

    尹父沉默着。

    “老爷子……”尹阳也忍不住催促道。

    谢老得意，“这就算是你默认了，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正如同我当初说的，都是你来我家里害得我妻子发疯，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本来准备过来编造出谎言，没想到越说越是漏洞百出，现在也没有脸继续编造了。”

    尹阳看着周围人正在给癫狂的谢母喂着药，还在她身上注射着药剂，让谢母狰狞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

    虽然谢伯母见到老爷子没有预料中的可怕，但谢伯母如今已经疯的这样厉害，对待着老爷子态度温和也不能证明什么。或许是准备先攻击谢老，等攻击完谢老在攻击老爷子，可惜还没有等逐个击破就被重新绑起来了。

    尹父转过头看着谢母躺在病床，奄奄一息，找不到过去那温柔面孔，可是那狰狞和可怕视线还是和以前相同。

    “她一直都是这样发疯吗？”

    “我怎么知道呢？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过来看过她，她心里也没有我，每天都在想念着你，日日夜夜喊着你的名字，我就算是来了也没有任何用处。”谢老转动着轮椅，薄唇勾起，那张面孔上难得浮现愉悦。

    尹父有点不忍心看着他们粗鲁的动作，“你这样也太过于自私了吧？你……”

    谢老还想要说什么被离开的护士和医生打断，门重新阖上正要说话，却又听到床上的人发出急促喘息。余光瞄到她神色微微正常，还在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似乎有点从发疯状态中恢复正常。

    “这件事情到这里也有结果了，我不想要在这里给你们独处的机会，我要回去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可没有这样认为，你刚才说出来的话都是狡辩。”

    谢老听着有点厌倦，“你要是有什么话可以反驳我刚才那些，你可以随便说出来，但是你要说这些都是因为你妻子大度，你完完全全是无辜的去到我家里就省了吧，你说那些事情谁会相信呢？”

    尹阳感觉到谢老有点想要从这里迅速离开，转过头看着床上的谢母毫无血色的唇，努力开阖着，下唇微微颤抖，着急说话可又情急之下发不任何声音。

    手指挣扎的伸向他，空洞的眼睛里也逐步恢复清明。

    “不、不是的……事情不是向他说的那样。”

    谢老脸色顿然一变，死死的瞪着谢母，在这明亮的屋子里，那即将要暴怒的模样直白的展露出。可眼底却有着一丝慌张，手指死死的攥紧扶手，胸口剧烈的起伏，像是要在无声恫吓这人不许再乱说。

    “事情不是他所说的那样，我发疯的事情和你父亲没有一点的关系……”谢伯母困难喘息，“我、我……都是被这个人活生生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