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睿智的团子】

……”

    “怎样？”展昭追问。

    “他就算真得罪过，估计也不会记得。”白玉堂说得有些无奈，“他只记住他比较想记住事情。”

    众人都沉默，继续想其他可能性……不过，断刀门和天尊之前，可能真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似乎又是有口难言一种尴尬关系，不然刀行风为什么不说？

    “爹爹。”

    公孙看小四子累得两个眼皮都打架了，就抱起他，“困啊？先睡会儿。”

    公孙爬到公孙膝盖上，费劲地找舒服角度躺。

    赵普伸手将小四子提过来，拿了紫影给他挡风貂皮披风往自己腿上一铺，把小四子放上去。

    小四子觉得舒服了好多，赵普又魁梧，身上肉又结实，不像他爹爹似瘦都是骨头，就挑了个舒服角度枕着赵普腿睡。

    众人一直盯着他看，莫名就觉得他肥嘟嘟屁股圆滚滚胳膊，呆头呆脑团子样，透着一股睿智光辉……

    正看着，展昭突然一拍手，看白玉堂，“刀？”

    白玉堂愣了愣，看展昭，“什么刀？”

    “杨采生一开始拜倒你师父门下，是因为功夫，也可以说是因为刀法，或者就是为了某把刀。那个女人被人打劫，是因为一把断头刀，后来找谭金也是因为断头刀……如今他们两个装神弄鬼找到天尊，挑拨了你和断刀门人，会不会也是因为刀？”

    被展昭一提醒，白玉堂轻轻摸着下巴就想，“刀……”

    展昭就戳戳他，“你刚才都一串串说话，现怎么又一个字一个字了？”

    众人都看白玉堂。

    就见白玉堂非但没生气没翻脸，反而一脸无奈地看展昭，好像还想接下去该怎样讲。

    展昭哭笑不得地拍拍他肩膀，“那你一个字一个字说，不要着急！”

    白玉堂跟他对视，展昭还坏笑。

    欧阳就摸了摸下巴——展昭是天生少根筋呢，还是人真好开朗？一般来说，逗逗小四子、逗逗紫影这种事情谁都会干，可是逗逗白玉堂这种冷面神，有人会干么？

    可若说展昭缝人就逗也不见得，白玉堂和赵普气场接近，白玉堂冷淡一点，但是赵普比较霸道，展昭就没逗过赵普。同样道理，展昭也没逗过公孙……总不至于他喜欢向高难度挑战，要不然不逗，要逗就逗个难度高？

    紫影和赭影对视了一眼——白玉堂也够奇怪啊，是嘴笨呢，还是对展昭特别宽容呢？平时见他黑口黑面，都不苟言笑，不过跟展昭聊天时候好像自一点，而且被开玩笑也不见他生气。不过两人想了想，又对视一眼，就算他俩敢逗赵普，也不太敢招惹白玉堂，因为感觉他性格不定喜怒很难捉摸。可展昭貌似适应得很好——这也算展昭独门绝学吧。

    “如果说刀话……”白玉堂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什么，拿出公孙画那张弯刀画像，“我师父有很多刀。”

    “我也听说，天尊有一个刀库，藏有宝刀无数是不是啊？”展昭好奇地问，“有名几把刀都天尊手里，还有千年妖刀青冢鳞和那把赫赫有名鸣鸿刀？”

    白玉堂微微愣了愣，随后以一种很复杂神色看着展昭，似乎是想什么事情。

    “干嘛？”展昭被他看得心虚，白玉堂一双桃花眼，睫毛还挺长！

    白玉堂显然不是品评展昭那一双猫儿眼和长睫毛，而是沉默良久后，说，“我师父有个刀库，里边名刀无数，江湖人都知道。鸣鸿刀可能我师父手里，有部分江湖传言，你听说过也不奇怪，但是那把青冢鳞，是我师父珍贵一把收藏，而且从来没对外人说过，世人也很少有人知道这把刀。我师父跟我说，这世上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人知道这把刀存……那个人应该一百多岁了，和他年纪差不多，还是老朋友。”

    随着白玉堂说话，展昭就望天，“哎呀，江湖传言不可信呀……”

    白玉堂见他耳朵红彤彤被说中什么秘密样子，突然伸手一扯他手腕子，展昭一惊，手腕上一根黑色链子滑出了袖子，链子当中有七颗佛眼石……

    白玉堂微微一愣神，展昭赶紧将手链子收回袖子里，边搓手腕子边斜眼瞧着他。

    白玉堂惊讶地看了展昭半天。

    “你俩……”

    这时，两人才回过神来，才想到这里其实是大庭广众。

    赵普很好奇地看着两人，“需要一个房间私下交流一下么？”

    “咳咳……”展昭尴尬地咳嗽，白玉堂也摸了摸下巴看别处。

    紫影和赭影对视了一眼——还是王爷有种！

    欧阳也点头——赵普霸气啊，一下子逗了两个。

    “白少侠，你刚才说刀……”

    幸亏，还有包拯一个顾着正经事明白人，就问白玉堂。

    “哦。”白玉堂回头，“我好像见过我师父又把类似刀。”

    “那天尊不会受妖刀影响么？”紫影也听过天尊大名，和殷侯并称武林两大活神仙么，至尊无敌身份！

    “当然不会。”

    这话，展昭和白玉堂是异口同声一起回答。

    赵普笑着点头，心说——真有默契啊，这俩不是失散多年兄弟吧？

    边笑，边看到身边欧阳对他摇头——人家不见得想做兄弟。

    “咳咳。”展昭又咳嗽一声，“天尊人称刀神也被称作刀圣，有当今天下纯正深厚内力，什么刀都不可能影响到他。”

    白玉堂听后挑了挑眉，“你这么评价，还是那个人那么评价？”

    展昭一脸天真地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我不晓得你讲什么，天下人都酱紫评价！”

    白玉堂笑了，“如果他听到他这样评价，应该会很得意。”

    展昭摸了摸下巴，“不过他还评价过，再厉害，也是天下第二！”

    “那第一是谁？”众人好奇地问展昭。

    展昭继续望天。

    白玉堂端着酒杯帮他回答，“世上邪，比任何妖刀妖剑，都要邪内力……当然了，他看来，也是天下第二。”

    展昭似乎领会精神，干笑了一声。

    “有这种恶人存？”庞太师好奇。

    谁料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看他，异口同声反驳，“邪不一定是恶，干坏事大半都是名门正派。”

    说完，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这时，赵普腿上小四子翻个了身，一把搂住赵普要蹭了蹭，突然迷迷糊糊说梦话，“唔，好配喔！”

    展昭和白玉堂手一松，酒杯差点砸了，庞吉呛住了一个劲咳嗽，包拯拿出吃奶力气拍他，跟拍苍蝇似。

    公孙尴尬地要拍小四子屁股，“你又做什么梦呢？”

    边跟展昭白玉堂解释，“他整天想要个娘，做梦就喜欢胡说八道，不是配啊就是成亲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笑得尴尬，童言无忌么……

    倒是赵普帮忙护着小四子可爱小屁股，越看这娃越中意——果然是个充满了智慧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