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再见

会弹得差劲。”

    宋德闻言一笑，没有说什么。他根本不懂音律，连抹两下琴弦都不会，不然刚才先生可能会让他来击节助琴了。但他知道，先生此时话中意思，可不是指弹琴那么明了事。

    林杉望着河边上渐渐繁茂起来芦苇，悠然说道：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以后你也许将会长期与一条比它宽数倍，急数倍江流待一起，所以，现向这条小河说一声再会吧。”

    宋德闻言双目微潮。他郑重而缓慢抬起双手，半掌微叠，就像面对一位高德长者一样，对着眼前小河深深一揖，口中说道：再会了。”他心中则同时默念道：谢谢你，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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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河边分手后，林杉回到县城，路线熟络来到一家饭庄。他上了二楼，一眼就看见坐窗户边上，趴一张空空大桌子上正发呆莫叶。

    林杉缓步走到莫叶对面坐下，然后轻声说道：小怪物，守着这么一大张空桌子发什么呆呢？”

    “我想，这么大一张桌子，擦得干干净净，我是不是应该躺上去睡一觉。”莫叶知道是林杉来了。对于真正亲近人，人们大多都会显示出一种近乎放肆无礼随意。就见莫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神情有些委顿蠕动了一下嘴唇，又说道：我怎么又成小怪物了？”

    林杉笑着说道：守着这么大一张桌子，也不知道叫杯茶喝，看别人都怎么看你。”

    莫叶扁了扁嘴说道：茶有什么好喝，又苦有涩，我家喝那个已经够烦了。”

    她说完后不再趴桌上。坐正身子，挺直腰杆后，她看着林杉有些郁闷说道：师父，你让我下学后带着刑风下一趟馆子，跟他说说话散下心，但那家伙居然中午就溜了。下学后马叔叔把我带到这里，就一直坐立不安样子，后来我让他先去办他自己事了。我怕你找不到我，故意占着这么大一张桌子显眼。”

    林杉当然知道刑风做什么去了，有些走神他随意说了句：你马叔叔能有什么事要去办。”

    就见莫叶有些惊讶说道：他居然还有秘密事能瞒着你？”

    林杉回过神来，含笑说道：他能有什么事瞒着我？除非……”

    林杉说了个除非，就见莫叶目中忽然显现一抹狡黠，然后两人几乎同声说道：女人？”

    林杉说完那两个字，脸上不禁有些难为情颜色。因为他才从青楼出来，所以才会那么想到女人。虽然他没有招女人，他也不是莫叶亲爹，就算招了女人，对莫叶来说也没什么影响，但莫叶面前他想到这个问题，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莫叶说完那两个字后也感觉到有些不妥。她才几岁孩子，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就把那两个字从嘴里蹦出来了，这里可不是自家四面围墙院子里呀所以她一时间也没有去注意林杉脸上变幻神情。

    她下意识环顾了一下四周，此时还不是吃晚饭准确时间，所以有些散客都一楼，二楼几乎等于无人，她这才浅浅松了口气。

    这时就见坐对面林杉严肃盯着她说道：你啊，才多大一点就这么没大没小？明天我就嘱咐柴夫子多盯着点你，不然就一个藏书阁都能把你教坏了。”

    莫叶笑着朝林杉浅浅吐了一下舌头，没有说话。

    林杉叫来跑堂伙计，要了几样清淡小菜，然后他们将大桌让了出来，换座到对面一张小方桌旁，当然也是窗户下。

    这一点没人要求，是林杉习惯，也是林杉故意时常透露给莫叶信息。他不想莫叶长成一个常以盛气凌人人，哪怕自己只能影响到她表面行为谦和。天下只有那一个人可以有这种霸道脾性，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种性格却是容易给自己招来无故敌人和无妄灾祸。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生活环境所造就，从小习惯自家院子里因为不能出去而坐着发呆莫叶，惯常喜欢有窗户地方坐。例如房间窗户旁，马车窗户旁，藏书阁窗户下书桌边，经常是莫叶看书发呆位置。对于这一点，林杉一直是随她意。

    此时莫叶坐桌边，眼睛已经望向了窗外，安静等着上菜。而坐她对面林杉已经是站起身，一侧身面向窗户，将手随意按窗栏上，然后他目光广阔向窗外房屋街道散下。

    、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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